非冷血动物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,作者大愚把人物、场景写活了,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,小说主人公是庄绯倪厌青,《非冷血动物》这本纯爱 小说目前连载中,最新章节第48章,写了98784字!
哪里可以免费找到非冷血动物?,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:闻城一中一向遵循“会当凌绝顶”的理念——把尖子班放在高层,所有班级分布从五楼到一楼,按班级序号排列。每层楼有五个班级,除了五楼一二班是尖子班,其他都是平行班。这些平行班里,不乏一些因为中考失误散落民间…
《非冷血动物》小说最新章节试读:倪厌青哭笑不得:“其实你可以……”“……不可以。”庄绯学着倪厌青那样,把书包提在手边。这个动作,怎么说呢……感觉有点装。还好她能装。倪厌青不赞同道:“庄绯,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?”庄绯眉毛一拧,有些不乐意听。又来了又来了……又是这副拿腔作调的样子。但她
《非冷血动物》精彩章节赏析
闻城一中一向遵循“会当凌绝顶”的理念——
把尖子班放在高层,所有班级分布从五楼到一楼,按班级序号排列。
每层楼有五个班级,除了五楼一二班是尖子班,其他都是平行班。这些平行班里,不乏一些因为中考失误散落民间的沧海遗珠,但也不少是纯被偏科所拖累。
按照闻城一中重理轻文的尿性,文理分科过后,五楼就会被文科班占领,理科班全体撤到四楼,分出一个C9班和另外三个尖子班。
闻城一中的教学楼是很典型的南方教学楼,就像一个超大型四合院,中间用办公楼隔开高三和其他年级,高一高二的教室相对而立,由连廊连起沟通的桥梁——厕所。
厕所里常常人满为患。
越相近的两个年级往往越容易激化矛盾。
每一届高一学子,都在骂声里涅槃重生,成为高二学子,然后延续传统,继续骂新高一。
表白墙上字数密密麻麻的投稿,都是高二学长学姐对高一学弟学妹的控诉。
蒙冤受辱的部分高一学子不服,对学长学姐的无差别扫射给予了更猛烈的回应。
磨合期,势同水火。
有时走在去食堂的路上,还能时不时听到人群里学长学姐对高一的抱怨声。
长此以往,庄绯一看到蓝白校服就发怵。
用羊晓邑的话来说,这就是PTSD。
……
倪厌青自是不知庄绯心里的惊涛骇浪。
他问:“国庆一起回家吗?”
庄绯皱了皱眉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……什么时候好到可以相邀一起回家的地步了?
托辞在心里绕了个山路十八弯。
她说:“我国庆留校。”
婉拒,就是委婉地编一个谎言,再拒绝。
庄绯对这套流程很熟悉。
出乎意料的是,倪厌青没有探究这句话的真伪性,也没有啰里啰嗦地劝她常回家看看,反倒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。
“嗯,我知道,你学习很紧张。”
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?
不过看他一脸笑容可掬,也不像是反讽。
上课铃打响,庄绯来不及深究倪厌青的言外之意,匆匆告了别,往厕所方向跑去。
她擅长顶风作案。
在别人往回跑的时候,往反方向跑。
※
刚回到座位上,蔡京承就凑过来。
“庄绯,第三害是什么?”
第三害?什么第三害?
庄绯脑袋一下没转过来。
她听到羊晓邑压低声音说“春春姐来了”,蔡京承才恹恹地收回脑袋。
她没细想,转头翻开语文课本。
春春姐姓郎名春,投身教学行业二十余年,语文教学经验丰富。
闻城一中历届唯一一位省文科状元何霏,就是她带出来的学生。
春春对自己的教学生涯引以为傲,每每上课都要想办法不经意提一嘴自己的光辉历史和教学理念。
光荣榜上,何霏和春春的甜蜜合照已经掉色,但春春姐对这位得意门生仍思念不减。
春春把书往讲台上一撂,锐利目光透过凸透镜片扫视全场。
“今天我们来讲《鸿门宴》,大家把书翻开让我检查一下预习情况。”
春春讲究先自学再听课,上课前必先巡视教室一周,检查预习情况。
但了解春春就知道,预习不是硬性要求。
她向来唯分数论,先看结果再论对错。
像莫烟焉这种成绩名列前茅的语文尖子生,哪怕上课看数学书,春春都不会说一句重话。
当然莫烟焉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挑战春春的底线,她最多在语文课上看四大名著。
春春绕了一圈,回到讲台上。
“上次开学考,其他班老师和我说有道古诗默写题超纲了,刚好就是今天这篇文言文要学的,”春春冷漠地扫了眼,“大家还记得上次要你们默写的是什么吗?”
嚯,这是要点人了。
庄绯低下头佯装记笔记,避开春春的目光,却瞥见一边莫烟焉脸色淡定地将桌上的聊斋翻了个页。
庄绯心服口服。
这才是真正的顶风作案。
不过她也不是不记得。
她只是习惯性逃避点名。
她在点名这件事上有诸多痛苦的回忆。
春春感到气氛到位,锐利目光定格。
“蔡京承,你来说。”
身后传来椅子慢吞吞挪动的声音,蔡京承直愣愣地发问:“说什么?”
春春的镜片反出危险的光芒。
羊晓邑在一边以手作掩,偷偷泄题。
但蔡京承没听清,反被春春揪出来:“怎么还有外援啊?”
羊晓邑默默闭嘴,投去同情的目光。
虽然这么说有点匪夷所思,但蔡京承对语文就是一窍不通,他连中考作文都只写了一半。
“不记得了吗?”春春眉毛拧起来,复展颜:“那让前桌说。”
在点名提问这方面,几乎所有老师都默认,前后左右桌具备连带责任。
庄绯认命起身,椅子腿在身后划出声音。
“……大行不顾细谨,大礼不辞小让。”
“嗯,回答对了。”春春的眉眼骤然舒散,但很快又拢起,“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道题,我们班竟然只有65%的正确率!”
她抬手,示意庄绯和蔡京承坐下。
庄绯嘴角抽了抽。
刚刚不是说超纲吗?
恰好是舒适区,一边的莫烟焉一副岁月静好的嘚瑟样。
春春苦口婆心:
“同学们啊……学校的教学理念我不做评价,但语文作为三大主科之首,你们要多上点心啊……哪怕你们分出五分之一写数理化的时间给语文,这道题都不会丢分。可能有的同学觉得两分没什么,但高考千军万马,一分就能压倒几千个人,你们还觉得两分不重要吗?”
“重要……”台下传来稀稀散散的附和声。
春春一向对学校重理轻文的观念深恶痛绝,但她也知道,一班作为尖子班,基本已经内定为理科班了。
多说无益,她叹了口气,拿起课本。
“好了上课吧,今天我们来讲讲这篇《鸿门宴》,“鸿门宴”这个词大家应该都不陌生……”
※※
国庆放假那天,天不亮,庄绯就摸黑从宿舍楼出来。
她要赶最早的车回家。
天空湛蓝,辰星明媚。
她从前读鲁迅的文章,读到闰土在湛蓝的天空下刺猹的时候,总以为是一记失误,她一直以为夜空是黑色的,怎么会是湛蓝的?
但后来很久以后在某个夜晚抬眼,看见天空湛蓝,那些遥远的记忆回溯脑海……
才发现天空从来都是以蓝色为色调,黑色只是加工后的画作。
夜空在她的脑海里经过加工,成了黑色。
“庄绯!”
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拖着行李箱跑过来。
待到那人站定,庄绯才认出来是莫烟焉。
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,像是刚从被窝里被揪起来。
庄绯奇了:“你怎么也起这么早?”
“我差点没听到闹钟!”莫烟焉喘着大气。
她昨晚熬夜看小说,差点睡过头了。
“你刚起?”
“是啊,我花十分钟就从宿舍里出门了,怎么样?我厉害吧?”
“……嗯。”
庄绯觉得,她这极具含金量的十分钟,应该花了不少代价。
比如,她松松垮垮的外套……
再比如,她没扣好的衬衫扣子……
庄绯笑她:“你要走光了。”
莫烟焉低头,花容失色,赶紧扣好扣子。
她们出了校门,往车站方向走去。
北半球逐渐公转到了昼短夜长的位置,六七点钟的天空赋予大地的光亮,已经不足以照亮整片灰暗。
这个路段的路灯恰好坏了,周围都是树影,婆娑起舞,两个人走还堪称情调,一个人走的话未免就有点瘆得慌。
车站灯光氤氲暖黄,站台上站了三两个穿校服的学生。大多是蓝白校服的高二生,也有零星几个穿黄白校服的高三生。
“哎庄绯,你好像是江镇中学考上来的,”莫烟焉扭头看向庄绯,眼神带着雀跃,“我听说你们江镇今年就三十个人考上我们学校,我们班又只有你一个江镇的,那你是不是第一名啊?”
庄绯抿嘴,“我说不是你信吗?”
“信。”
?
庄绯扭头,“真的假的?”
“真的真的。”莫烟焉上演小鸡啄米点头。
庄绯将信将疑,正想着要不要认真和她说清楚的时候,又听到耳边传来雀跃的声音:
“那我说我是我是当代大文豪,你信吗?”
“……”
这场话题最后因为庄绯的沉默无疾而终。
莫烟焉住在闻城市区,她只需要坐一趟公交就能到家,但庄绯至少还要转五趟,再走一段路才能见到江镇的入口。
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……
伤情之余,她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。
莫烟焉倒是比她更应激,指着倪厌青的鼻子好一通“你你你”,又福至心灵般地想到什么,指着庄绯又一通“你你你们”。
庄绯苦笑着拉下她乱舞的手肘,往她那侧靠了靠,才和倪厌青打招呼:“好巧,厌青哥。”
确实挺巧,她起早贪黑就是为了避开倪厌青这尊大佛,却忽略了对方和她一样归心似箭。
不过她经常说谎话打草稿。
从说谎的那一刻就开始圆谎,这才是一个撒谎者最专业的态度。
她想起小时候洪玉柳带她去买醋,老板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洪玉柳听不懂的普通话,她在两个人之间交涉毫无障碍,但她选择了闭嘴,因为她看到老板从货架上拿了一瓶雪碧。
误打误撞,她收获了一瓶饮料。
那些不知其中内情的熟人,得知洪玉柳买醋买成了饮料以后哭笑不得,反复将这件事拿到饭桌上鞭尸。
庄绯作为既得利益者,得了便宜从不卖乖,在他们屡次将此事作为糗事提起时,绝口不提知情一事。
在没有损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,如果不能妙语连珠,那么沉默,就是最好的圆谎方式。
庄绯不打算解释。
但倪厌青也没问。
他似乎总是如此识趣。
“学长好!”莫烟焉一脸慷慨激昂,好像说的不是“学长好”,而是“大哥好”。
庄绯像看怪物一样看她,“你干嘛?”
莫烟焉正色道:“见到长辈要问好。”
长辈?他算哪门子长辈?
庄绯撇过头去看车。
“用不着这么客气,”倪厌青微笑,“下次带瓶会稽山就更好了。”
莫烟焉愣了愣,开朗地咧开嘴笑了:“风好大我听不清,什么?你说你要跟庄绯一起回家?”
“……莫烟焉,你车来了。”
庄绯拽走笑出重影的莫烟焉,强行把她塞到了行列里。
莫烟焉笑得打鸣,她坐在靠窗处,拉开车窗大喊“庄绯国庆快乐”,随后不顾站台上所有人的目光向她比了个大拇指。
庄绯勉强接受了她的热情,在公交车即将开走的前一秒轻轻说了句:
“也祝你国庆快乐。”
她没有注意到的是,自己下意识也比了个大拇指。
站台上又站上来了不少穿着红白校服的高一学生,庄绯和倪厌青被迫挤到公交站牌旁边。
“我有一条只用转三趟车的路线。”
庄绯抬头,倪厌青眼睛定定地盯着手里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公交线路图,上下比划。
她看过去,不自觉念了出来:“先坐312路,再转215路,然后再转609路……”
好巧不巧,一回头就是312路公交车。
这趟车没什么人上来,庄绯上车后找了个靠窗的单人单座。
她有祖传晕车。
倪厌青在她身前落座。
公交车上常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气味,一种空间密闭的气味,尤其是人多的时候,这种气味就愈加浓烈。如果师傅的车品再差一点,那就是地狱般的生存游戏。
这趟车的师傅车品还算不错。
对于晕车人而言,没有突然的加速和减速,已经足以称得上极好的车品了。
庄绯一上车就靠在座椅上假寐,如果有呕吐的感觉,她就以打哈欠的方式拐弯。
她管这个叫自我欺骗法。
和小孩一样,身体也是需要哄着的。
但人大概是不经夸的,在她刚刚肯定了师傅的车品和车技以后,师傅一个急刹,差点把她的天灵盖劈在前面的座位上。
前面是红灯,车停了下来。
庄绯惊魂未定地抬起头,撞上倪厌青犹疑的目光。
“你……晕车吗?”他的语气里带着迟疑。
她点头,气若游丝,仿佛下一秒魂魄就要归西。
倪厌青像是叹了声气。
但也可能是她的错觉。
他低下头,从书包里翻翻找找,掏出一只白色的口罩。
“戴上吧,可能会没那么难受。”
小说《非冷血动物》阅读结束!